⑴楊惠姍絕不輕言退出影壇。
⑵演戲時完全溶入劇中角色。
⑶這樣冷艷的楊惠姍,觀眾已很久沒見到了。
1985年11月24日出版
(TTV電視周刊1207期 P103~P105)
明星特寫:
連得兩屆金馬獎后座
楊惠姍摩拳擦掌籌備新戲
●文/楊陸學
演藝人員參與助選活動,是今年國內選舉熱季的熱門話題。在眾多為各候選人助選的演藝人員之中,楊惠姍的出現,無疑是選民們所矚目的焦點之一。
參與助選活動
剛出爐的金馬影后熱度未退,楊惠姍又投入選戰的熱潮裏。
「基本上,我不止是以一位演藝人員的身份參加助選,我也是黨員,更是國民的一份子,我覺得只要對國家社會有利,演員為候選人擔任助選工作也未嘗不可!」第一次參與選舉活動,楊惠姍顯得很興奮。
演戲和搞政治是兩碼子事情,演了大半輩子戲的楊惠姍,在連得兩屆金馬影后后座之後,感慨萬千地說:「演了這麼多年的戲,演戲的底子是有了,但是直到這兩年,我才覺得自己真的認識了電影,有了一種真正開始的感覺,我不再只是一個傀儡,就好比我對政冶的認識,從過去的門外漢,到參加助選活動,而對政治活動有了更鮮明深刻的體驗。」
留心幕後工作
累積了多年拍戲經驗,楊惠姍似乎並不僅只以做一位稱職的演員為滿足,演戲固然是她生命中的一部份,然而她對演戲之外的其他電影技術層面的知識,也相當留意。
「一個演員如果多注意導演如何安排、營造一齣戲的進行節奏,對演員在做表情動作的分寸掌握上,會有很大的幫助。所以,演員在拍戲的心態上,應該抱持著像參與政治活動一樣,多去和導演、工作人員溝通、交換意見。要積極地去爭取自己表達見解的權利。」
在今年金馬獎頒獎晚會上,坐在她身旁的繆騫人,曾經跟楊惠姍在聊天時提到,香港的藝人常會要求和導演、剪接師一起進剪接室,一同觀看自己主演的影片剪接過程。像繆騫人就經常要求剪接師在影片的某些剪接點上,多預留幾秒鐘的轉場空間,這樣修正之後,往往會使一場戲頓時變「活」了不少。而這些經驗,往往是演員們經過每數次教訓所累積而成。
演員拍戲總色不了要看毛片,每一次楊惠姍在看毛片時,總是垂頭喪氣地,整個人「癱軟」在座椅上。
「看毛片的滋味實在很彆扭,你知道一個人在面對自己的那種感覺吧!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他自己,但每回我看到影片中自己快要出現的那一剎那,我心跳會加快,腦中在默默禱告,手心也出汗了。等影片放映完,燈光全亮之後,我經常窩進座椅裏,半天不敢站起來。」
仔細琢磨演技
曾經有人問楊惠姍,在她所飾演的各種角色中,是否曾出現過她自己的影子。
「也許有,演員經常要扮演人世間各種角色,偶而難免會出現這種感覺,而這種感覺有時的確影響自己對劇中角色的詮釋,但這種影響並不強烈。我覺得一個人的成長,總是伴隨著生活中的種種人、事際遇,在潛移默化中去形成自己的性格。在演戲的時候,是很難擺脫心中才已存在的自我。」
楊惠姍不否認早期演電視劇的經驗,對她的演技磨練有相當程度的影響:
「演電視劇可以幫助演員體驗整場戲表情連貫的感覺,使演員的演技進步幅度很大,但是它也有壞處,我認為電視劇演久了,容易使演員的表演,流於一種既定的模式,而演員往往卻不自覺,這是很可怕的事情。」當初楊惠姍願意隨導演蔡揚名投入電影圈,也就是基於這種顧慮。
演員尋求在角色上的突破,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對楊惠姍來說更是大意不得,連著三部戲,她所飾演的角色都超出她實際年齡的婦人,無論是玉卿嫂、三個孩子的母親,或是歷盡歲月滄桑的婦人,這三種角色使楊惠姍在短短幾年裏,受到影壇矚目。但是她說:「既有的成就絕不能保證未來的演出,任何新的角色,對我都是一種全新的挑戰。」
不進則退,楊惠姍沒有理由不珍惜羽毛,她發現目前好的題材真難找。楊惠姍也曾嚐試過自己編劇、自己構思一個心目最想發揮的角色,然而,這一切工作都需時間,需要一段平靜的日子來醞釀腦中的藍圖,遺憾的是,這幾年來,楊惠姍什麼都有了,就是沒有為自己留點清靜的時光。
這幾天,楊惠姍感冒了。
「說也奇怪,我工作起來就會兩眼發光,拍片時熬上幾天幾夜一樣撐過來了,這幾天得空在家休息一陣子,沒想到竟然感冒了。」
楊惠姍的確是閒不得,據說,她下一部新戲的故事大綱即將出籠,無論如何,她是絕不甘心就這樣過了一生的。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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