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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(費雲)
②「大將軍郭子儀」劇中飾安慶緒之造型。
③「八仙過海」劇中飾藍采和之模樣。
④兒童節目中幾個小朋友被他逗得樂極了。
⑤硬裡子演員演硬漢子恰好不過。


1973年11月26日出版
(中華電視週刊109期 P36~P39)
演員專訪:
費雲
不買房子不買車子
來回華視、公車代步

●文/燕燕

有些演員在螢光幕上給人的感覺,要比私底下好得多;另一些演員則相反。費雲屬於後者。
也許,費雲偶而在螢光幕上演演反派角色,頗為逼真,而反派角色在大體上並不很能討好觀眾吧!
所幸費雲除了演反派角色之外,還經常演出滑稽的角色,而且,即便是「正常人」他也演得唯妙唯肖。因此,如苗天所說:「小孩子看到我,都不讓我抱,都怕我!」這點顧慮,費雲是沒有的。
十幾年以前,費雲也是所謂的小生。在話劇「音容劫」和「冰點」之中紅得很,追朔往事,他說:
「那個時候,我們那群天真的朋友,看到臺下坐得滿滿的觀眾,就心中直樂,因為,這是演戲狂熱者惟一的報酬,我們根本不計較所謂的『薪水』,日子也並不富裕,甚至,有時窮得很呢!可是,我們很樂,有空就去游泳!」
十幾年下來,費雲那種悠哉游哉的心情,自然減少了些,因為事業心和生活重擔加重了不少。
再也不是獨身的生活了!有了太太和五歲的女兒,九個多月大的兒子,費雲有時累得回家以後,兒女都已經睡了!如此辛勞卻仍舊不是為了謀求富裕的生活。
「我從不想買車囉!買房子囉!你信不信,我家住在永和,來回華視卻總是公車代步,有人問我:你怎好意思坐公車呢?我說:咦!有什麼不好意思呢!」
那麼,他如此辛勞又為了什麼,說來令人覺得好笑。有些不信,他遠在臺上演出「冰點」和「音容劫」時,就一心想做導演,這是他終生的目標和事業呀!
於是,十幾年來,他努力地賺「那二百萬」……,他說:
「拍一部戲,少說也得二百萬,我如此辛苦地賺錢、存錢,仍然沒滿這個數字。現在,我想拍一部戲,還必須…………」
費雲最近想拍一部叫「大樹鎮的來客」。但為了資本,他還必須動點腦筋。有人猜測他會和人合作拍片,他未置可否地沉默著。不過,為了編寫「大樹鎮的來客」,他可花了四、五個月時間。他說:
「這將是一部鄉土氣息很濃的,別具中國風味的電影!」
「你將在這部戲中參加演出麼?」由於,他一直從事演員生涯,這樣的猜測是必然的。沒想到,他的答覆卻令人深感意外。他說:
「我不參加這部戲演出,因為,我是導演!」
為何自製、自編、自導,而不自演呢?費雲樂得直笑,還擺擺手說:
「那我不要分身乏術了麼?」
十幾年來,他除了賺這「二百萬」之外,還吸收了不少戲劇常識,好的電影,他會一連看上好幾場,戲劇理論的書籍更是絕不錯過。
這是一件很奇怪的車,硬裏子演員最終好像都想成為導演,費雲以為,這是一件「天經地義」的事情。
費雲推推他鼻樑上的眼鏡說:
「妳猜我這是近視眼鏡,還是散光眼鏡?都不是,是老花眼鏡,我已經四十六歲了!再不做點事情,豈不笑話人麼?」
歲月並沒有在費雲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,當他宣稱自己四十六歲時,的確是令人驚訝的,這可是他得意,和自傲的一點。他說:
「這沒什麼訣竅,祇要天天笑嘻嘻地,什麼事都不提,自然就永遠年輕了!」
在演戲的道路上,演員們除了會演戲,「人和」亦是重要的一點。因為,「人和」才能創造機運!
費雲至少是懂得這番道理的人,很少聽人說,他又和誰紅臉了!
「人家尊重我,我也尊重人!」這是費雲做人的原則。
站在那番美麗的遠景之前,費雲是否已厭倦於演戲了呢!提到這個問題,費雲趕忙地搖頭說:
「那怎麼會呢!演戲演了這麼久,都已經發生了感情,怎會輕言厭倦呢?」
說著,他還揚揚手中的劇本,笑著說:
「妳看!這是我在『中興劇場』與『危嚴』中演出的劇本,我演一個匪幹!」
短短的話,說出了他對演戲的喜好。
幹了這麼久的演員,他是否覺得演員受型的限制呢?關於這點,他說:
「也許,是要受點型的限制吧,不過,我認為演員應該是多方面的,任何角色都能演才好!」
費雲就做到了這點,於是,他伸伸懶腰說:
「『音容劫』、『冰點』,甚至,拍『八仙過海』中的藍采和的階段都已經過了。人生就是這樣一段段過程接續著消逝的!回顧以往,覺得有無窮的歡樂,未來卻有一段好長的日子呢!」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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