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石松扮殭屍?殭屍也瘋狂!
▼石松的喜感是天成的。
▲您猜石松想說什麼故事?
▼能讓人笑去天下古今愁的福星石松。
▼老少咸宜童叟無欺的胖哥石松。
1986年7月20日出版
(TTV電視周刊1241期P87~P89)
石松要演殭屍片?
●文/楊陸學
石松有一種別人不太容易學得來的本事,他即使站著不動,不必擠眉弄眼開口說話,照樣能讓別人笑得人仰馬翻。
石松的喜感一點也不做作,就連他在說笑話的時候,也是一臉的正經八百。
「站在體重計上的時候,我會有自卑感,所以我有自己的秘方來測量我的體重,只要我還能彎得下腰來繫鞋帶,我的體重大概在九十八公斤,如果彎腰繫不到鞋帶,我就馬上開始節食。」
有人找石松演殭屍片,石松婉拒的理由是:世界上那有像我這麼胖的殭屍?
石松有三個女兒,最大的已經要唸高中了,這三個寶貝女兒每天除了唸書之外,其餘的時間全用在「監督」老爸的演技上,其要求的尺度比新聞局電檢處還嚴苛。石松常說:「女兒的意見就是代表全校學生對我的意見。」
「我在戲裡跟小女孩握個手,一回到家就不得了,有一次我在戲裡跟一位女演員親吻,結果全家大小足足有三天不跟我說話。如果女兒在學校聽得同學說:『妳爸爸好胖哦!』,她回家之後就把所有容易發胖的東西藏起來。」有女兒如此,石松真不知該說幸或不幸。
喜劇是戲劇中最難表達的一種,石松認為喜劇演員在表現演技時,應以自然為貴。石松找靈感的方式,是站在西門町天橋下,看著滿街形色匆匆的人群,從人潮裡石松可以看到人世間種種七情六慾的臉譜,從這些眾生相的豐富表情裡,去汲取他所需要表情動作。
「喜劇表演要有所突破很難,尤其是在完全靠肢體語言表現的時候,更是難掌握。」石松在談吐中所表現的心思,和他的眼鏡一樣,充滿細密的紋路。
演「媳婦的飯碗」時,有一場戲最能表達石松所說的這種心情:在劇中他的太太正在生產,兩家的親人都在家,一邊是石松的父母、一邊是石松的岳父母,一邊要求男、一邊要千金,在雙方的勾心鬥角下,石松夾在中間不知所措,而這時候產房裡傳來孩子的啼聲,使長輩們更加哄鬧起來,聽到孩子哭聲,石松也悲喜交集。一下子置身在這樣複雜多變的情境之下,對石松在演技表達上,是一次相當大的考驗。
石松是台視閩南語檔的常客,在台視新上檔的閩南語劇「祖母的嫁妝」中,他飾演祖母的長孫朝智,這又是一個傻人有傻福的甘草人物。在這齣戲裡,有一位洋女孩蘇珊參加演出,這位年輕漂亮的美國女孩,會一口流利的國語,不過這位頗有語言天分的異國女郎,卻認為閩南語是全世界最難懂的一種語文。
蘇珊在參加了這部戲演出之後,在石松的教導下竟然學會了不少台語客套話。
在閩南語喜劇演員中,石松始終能維持他獨特的風格,這分成績絕不是僥倖得來的,他的秘訣是,只要用過的東西就絕不再用,這樣才有可能在觀眾心目中永保新鮮感。
在喜劇臉譜下的石松,也有他嚴肅的一面,石松常覺得喜劇也有它光明面的影響力量,多年前,有一位年輕的女裁縫師,由於婚姻失敗意志消沈,因而起厭世的心理,直到她看過石松在電視上演戲之後,整個人又開心起來,於是才覺得這世界上也許還有美好的事情在等著她。這位失意的少婦後來寫了一封信給石松,並向他致謝。
還有一位患了絕症的小女孩子,在小女孩臨終前向爸爸吐露了她最後的願望,她想親眼見到她最喜歡的石松叔叔一眼。女孩的父親打電話找到了石松,石松原先以為只是影迷的惡作劇,只表示希望能在電話中和她聊天。過了幾天,石松又接到這位父親的電話,告訴石松說他的女兒得了血癌,已經送到台大醫院,希望石松能完成這不幸女孩最後心願。
石松趕到台大醫院的時候,這個小女孩已經病情垂危,石松陪著小女孩聊天,唱了好幾首歌給她聽,小女孩就在石松的歌聲中含笑逝去。石松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小女孩臉上掛著的那幅永遠的微笑。
和普天下的父親一樣,石松在家裡也想立志做個好爸爸,小女兒生日那天,石松答應帶女兒去兒童樂園玩,到了人潮擁擠的兒童樂園之後,石松立刻被一大堆小朋友圍住,要和石松合照留念,她的小女兒可憐兮兮地被冷落在一旁。從那次以後,只要是人多的地方,石松再也不敢隨便曝光了。石松常說:當了演員之後,他以前所有嗜好全放棄了。
石松過去曾發過豪語:「我可以讓兩歲到一百歲的觀眾都認識我。」不過,石松發現如今已是時不我予,沒法度啦!不知觀眾的看法以為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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