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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(馬之秦)
②③后儀排戲儀態萬千。
④金永祥、關勇。
⑤盧台蘭。
⑥金永祥。
⑦涂台鳳。
⑧李影、馬之秦在獄中演出感人的一幕。
⑨高飛、宋罔陵演父女。

1976年05月17日出版
(中國電視週刊343期 P22~P32)
《孝女心》第二段
伸張正義好戲開鑼

伸張正義」為孝女心所演出的第二個段落,故事敘述趙文蕃在外惹事生非,看中了布店店主花榮之女玉姑,威迫利誘,始亂終棄,某後趙花花太歲,一刀刺死花玉姑,造成人命官司。
女巡按劉綉珠受理這檔人命官司時,自然受到趙太師的百般壓力,但她為伸張正義,歷經眾多阻撓,終將罪犯繩之以法,正法處決。
△「伸張正義」這一段落的戲,實為女巡按上任後,正式公開審案的首段好戲,從趙文蕃的刑案審理上,表現出這位女狀元,不讓鬚眉的魄力,與不畏權勢的斷案精神後,緊接著在救貧濟弱,識拔英才,以德報怨,手足情深等德行中,將陸續顯現出女狀元的特殊氣質。
△「讀盡天下九州賦,吟通四海五湖書,月中丹桂連根拔,不許旁人折半枝。」吳風吟著這個詞句工整的即興之作,一副豪邁之至的才子相。
「潛心舊志上天臺,睇見嫦娥把桂栽,偶遇廣寒宮未開,就將明月捧回來。」馬之秦在一旁不甘示弱,隨即來了這麼一段將月亮捧回來的「千古絕唱」害得吳風怔在一旁,猛瞪她。
這是一場狀元郎面試的場面。吳風飾演的柳先開,和馬之秦所扮的劉綉珠,正在為了龍登金榜,而展開一場文字上的鬥法廝殺。
「唉啊,公主女兒叫我選這個劉綉珠,國舅哥哥要我挑那個柳先開,手心是肉,手背也個肉,這可難倒我了。」盧台蘭,這位演皇后的,顯出一副左右為難,難做決定的苦惱相。
「當然選你老公啊,這還用說。」馬之秦捉狹的朝著這對銀色夫妻擠擠眼。
「給我下跪,見了皇后理當屈膝垂頭的。」盧台蘭只裝沒聽見,只是對著吳風這樣說。在家裏吳風不知是否也這麼乖?
△演個才女,有機會吟詩作對,趁機背了幾首好詩詞,所以馬之秦覺得除了能夠附庸風雅一番之外,也算是藉著演戲,增長了學識。
「說老實話啊,想當年在學校時,要我寫字作詩,甭提了罷,要交白卷啊!」馬之秦如此從實招來。說完她還半開玩笑的大笑:「今天似乎大不相同囉!」
「可以教人了,是不是?」小德子許立不知從那裏冒了出來,這回他又演個小癟三。
后儀,在螢光幕上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,前一天見到她,居然女扮男裝起來了,扮個俏公子。
「嘿,不要照,不要照,千萬別照。」見到背了相機的記者,先給你來個「警告」,直搖手,一副很緊張很慎重的樣子。
好,不照就不照,不過,既然電視都播出了,照張相片留個紀念總無妨吧!何況我覺得后儀的男裝扮相事實並不難看啊!
次日,見了后儀提起她女扮男裝的事:「唉啊!我不知道,結果他們說我那副扮相,像個十五,六歲的小男孩似的。」她笑得像一朵花,「這是我第一次當男生,我還以為很醜呢!」
這天,后儀的打扮,給人很涼快的感受,夏天尚未完全到來,盧碧雲還配了一件外套,后儀則僅穿一件短背心,配一件牛仔褲。對於氣候的轉換,個人的感受程度不同。
「盧阿姨,你還喝這麼『燒』的湯啊?」為了排戲,盧碧雲把晚飯也端到排演場解決。
「你不喜歡『燒』啊?」盧碧雲適時的嘻嘻笑著,惹得大夥兒哈哈大笑。
△扮演花玉姑的涂台鳳久違了,兩個多月裏,這位製作人心目中的「丫頭第一人選」,未曾出現在螢光幕上。這回「孝女心」劇中,截至目前為止,至少出現了三位丫頭角色,包括甄秀珍的秋月,周華鳳的紅梅,以及周華卿的春香。
但是,這回涂台鳳跳出了這個丫頭圈子,在「落榜」之餘,她演了個小家碧玉,一位不幸成了刀下鬼的受騙少女。
丫環角色雖然跟著主人的出現,可以多演幾集,也可以多賺些錢,但是水往低處流,人往高處爬,涂台鳳為了改造自己的命運,因此她選擇了很快就得和觀眾「拜拜」的花玉姑。她的理由是:
「我不怕戲少,但是她有戲,因為孝女心的第二個段落,整個故事就是由花玉姑身上牽引出來的,能演個可以藉機測驗,磨練自己的角色,總是好的。凡是演員都想表現自己,若永遠被限定在一個局限裏,那不會有多大發展的。」
說這話的涂台鳳,顯得悠悠的,兩年前,她剛從苗栗鄉下到臺北來打天下時,一副天真憨直,充滿雄心壯志的神態,至今猶歷歷在目。
或許是瘦了,(還是流行化粧?)她的顴骨顯得特別突出。或許這是她兩年來的心得,一副感慨萬千的心語:表演藝術是美好而引人的,但是它卻是一條崎嶇,漫長而不易追尋的道路。
有段好長的日子,涂台鳳天天坐在敦化南路,一位老婦人家中,陪那位房東太太抱貓、養貓。但是為了生活,為了現實問題,她不能再陪老婦人和貓娓娓絲語中,只能為貓洗澡而無所事是。
於是,在中視沒有排戲通告時,她在外面接了兩部電影,但是,涂台鳳憤憤的說我受騙了!
原來,當初電影公司並沒有將整本劇本讓她過目,只告訴了她,她所擔任的角色內容。當她正在慶幸獲得機會,能在螢光幕外,另得表演,賺錢的新途徑時,這兩部影片殺青了。
但是,當配音,剪接這兩部她的銀幕處女作時,懷著興奮,緊張的心情,涂台鳳去看了片子,想看看自己的表現如何時,卻差點沒把她的臉氣成茄子色!
原來,影片商人為了考慮到海外版權的銷售,市場問題,因此節外生枝出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面,這些廣東人口中的鹽濕鏡頭,雖然不是涂台鳳拍的,甚至與她所扮演的角色無關,而且一旦影片上演後,臺灣的觀眾也不會見到這些尷尬的描述。
但是涂台鳳心有餘悸的說:「你不知道,參加這些影片幕後配音工作的,幾乎全是我們中視的演員,誰知不知道他們在看了那些個一片黃的片子後,會不會告訴人家:『涂台鳳也參加了這部片子的演出!』當然,說話的人並未見得會替你解釋,我涂台鳳並未加入演出色情鏡頭的行列。」
有人靠走肉彈路線,專演暴露影片而名聲遠播,但涂台鳳卻為了無意中演了一場那種電影,而大叫受騙,可見她還蠻純真酌。
△金永祥、余邦、陳又新、蕭堯、易虹等人,在「孝女心」第二段落裏,都陸續出現了。
金永祥,一襲綠色大袍,一髯雪白的美鬚,那副高挑的古裝打扮,使他所扮演的老千歲,在古邁中,仍不失其硬朗。他這位老千歲是個正直的角色,金永祥在戲中努力揣摩他的一言一行,在戲外則很樂於多拍幾張劇照,留做紀念。
余邦是老千歲的貼身跟班,往旁邊一站,又大又胖的,再提把大刀,給人一種穩當安全的感覺,沒帶眼鏡就霧濛濛的余邦,覺得演古裝麻煩,不便。一旦把眼鏡架上,配上那身古裝打扮,讓人產生一種滑稽感。
陳又新,本人忠原慈祥,戲中也永遠是位善良的老者,這回他在戲中扮演花榮,一位布商。
蕭堯有子萬事足,沒戲上時,他忙著為電影配音。這回在「孝女心」裏,他是花花太歲關勇的跟班,一副吊兒郎當,凡事不在乎的模樣,馬之秦說:「這回蕭堯可演對了戲路。」
易虹,這次應邀演出小月紅,聽名字觀眾或許猜得出,又是個風塵角色。劇中的小月紅,是個精明刁鑽的角色,與趙公子有一段特殊交情。

《孝女心》
李影馬之秦  搭配賺人淚

李影戲中受罪戲外愜意

只因奸臣設陷,結果御史忠臣劉正忠鋃鐺入獄,被送邊疆充軍受罰,這是李影在「孝女心」劇中的開場遭遇。所幸劉正忠生了一個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——女狀元劉綉珠,最後憑著愛女的女扮男裝追溯案情發展事實,總算洗刷了其不白之冤情,還官復職。
李影,對於愛看電影的觀眾來說,他夠得上是個老牌演員,因為早在五十年代,他的身影早已活躍在銀幕上。在海外停留了大半輩子,五年前,李影攜家帶眷的,從香港搬回了國內定居,他說,在僑居地待了二十幾年,戲也演了不少,但總覺得缺乏了那麼一點點。
終於他瞭悟了,那就是回來後的那份歸屬感。
尤其在去年六月進了中視後,他發覺這兒的氣氛和其它的公司大不相同,因為大夥兒處在中視大廈的屋頂內,就像個大家庭似的,這裏沒有隔閡,沒有小圈圈的工作環境,使他和任何人均有合作演出的機會。
「以前我總認為演話劇才是件過癮的事,大夥兒一塊兒背詞、排練,水乳交融的感情最能表現出演劇工作者的熱誠與樂善好施,但是,今天在中視的工作環境,真令人感動,因為它像極了當年我們在劇團裏,大夥兒一塊兒為工作而忙碌、興奮的情景。」我發覺李影說起話來很健談,不用你多問什麼,他會很具體的告訴你一些「新聞」。
載了鴨舌帽的李影,看起來還很年輕穩健,但他卻自稱年紀大了,希望過個安靜寧馨的日子。為了減少精神負擔,也為了方便,李影最近從永和搬到濟南路,他到中視排戲錄影,可以就近走到公司,從此還可以省一筆車費,他覺得挺愜意的。
原來他的新居還是龍君兒介紹的,他住公寓的四樓,大眼睛的龍君兒住在一樓,三樓還住了中視新聞部的一位同事;據悉,在同一條巷子內,還有不少電視演藝人員與他們為鄰,因此附近的居民為它取了個「明星巷」的代號。
能夠住在一幢優雅清靜的住宅裏,他的心情是愉快而滿足的,但是有個夜晚,在半夜三更裏,他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。
「爸爸,你們都好嗎?我是蓓蒂。」電線的那一端,是他那遠在太平洋彼岸,結婚赴美已三年的女兒的聲音。
聽見女兒的聲音,他的睡意全消,帶點緊張的,神志清晰的急著大聲問:「出了什麼事?」
結果,女兒告訴他,已經三個月沒接到家書了,不知家中近況如何?心生狐疑之餘,乃掛個電話回家一探究竟,沒想到一通長途電話,嚇醒了老爸。
李影很以自己的子女為傲,據悉他那位曾經跟隨郭心穎王碧雙等名服裝設計家,在電視上擔任過時裝模特兒的寶貝女兒,想當初連廚房都難得踏進一步,直至嫁了一位華裔美籍軍官後,才開始拿了食譜學炒菜。
「但是,今天我家蓓蒂在洛杉磯,居然開班授徒,教起中國菜烹調法來了,並且他們也開了家中國餐館。」說完,他自己也禁不住呵呵直笑。
李影還有個在再興中學念書的少爺,他是個直升生,這位成績不錯的男孩,最近正為準備大專聯考,讀書讀得沒日沒夜。做兒子的,目標擺在陽明醫學院,由於勢在必得,因此緊張得連父親最近演什麼戲,都與他毫不相關。
最近,李影剛演完「赤地」,除了在「孝女心」裏,因演劉正忠而吃苦受罪之外,他說日常生活裏,有吃有喝的,還拍拍電影,日子過得還頂愜意的。
平日,李影還執筆幫某些影劇雜誌,寫些雜文呢,這位也曾編過劇本的老資格演員,對傳記文學中外雜誌,獨有所鍾,因此這兩種叢書、雜誌,他從不放過,訂閱多年每期均詳加閱讀。
在電影方面,李影最近剛完成了「大太監」「佛家小子」及「江湖浪子」與「神仙夢」四部新作,七月間他將執起導演筒,導一部民初喜劇片「南北神偷」。
事業順利,生活平安愉快,難怪李影說起話來,一副春風得意相。

再見宋罔陵清麗有加

在一群新人中,宋岡陵是頂突出的,首先,她的外型讓你產生一份秀麗柔美感,她的美不是人工的,也不是嬌艷的,而是那類秀雅聰慧與青春甜美,所融合而成的。
接受訪問時,她很懂得抓住問題重心,明確且主動的提供你資料,讓你覺得她是個極合作的採訪對象,但是,更令你覺得舒服的是,她絕不讓你產生一份「請多照顧」的「嚴重感」。
總之,感覺裏她極活潑,但絕不像一些較富名氣的年輕女星,那樣的盛氣凌人、跋滬驕縱;說起話來也沒有一般新人的緊張、逢迎相,與她相處,讓你覺得如沐春風,我個人以為,這種新人的確不曾多見。
短短不到一年的時光,幾乎各類性格的角色,宋岡陵都嚐試演出過。頑皮搗蛋的俏丫頭,多愁善感的小姑娘,滿腹才學的女記者,善良可愛的大學生,刁蠻嬌縱的大小姐,到可憐兮兮的小養女,甚至於雞婆多嘴的討厭鬼,她都揣摩過其中三昧。
這不能不說是個極豐富的演出經驗,天生我才必有用,不是主角,但是卻是一連串磨練的機會,與經驗的培養,果然,這塊頗值琢磨的美玉,由一個當初只是站在一旁,連句臺詞都輪不上,甚至鏡頭都帶不到的小宮女,已經嶄露頭角,站到公主的顯眼地位上了。
在「孝女心」劇中,宋岡陵演那位公主,一位明事理,敢說敢愛,極富「現代感」的宮中少女。
這位劇中公主,看中了女扮男裝的「女狀元」,因而對女狀元照顧有加,在無形有形中,幫了女狀元不少忙,她甚至極力追尋,製造下嫁女狀元的機會,無奈新科狀元與她相同,原是女兒身也。
初次演公主,宋岡陵覺得好好玩,好過癮。雖然一年來,幾乎每一齣連續劇她都參加了演出,但是她毫無倦疏感,仍像是初入攝影棚時,那樣的謹慎,那樣的興奮,職業病尚未感染她,因此她總是來得很早,希望趕緊拿到劇本,看看「公主追狀元」,追到手了沒有?
「其實,女生追男生,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」說著,宋岡陵笑了起來。她說:「最近大眾傳播工具,不是老在誇大報導,適婚年齡的女性要比男性多得多嗎?人家說一個男生,可以擁有三個女朋友,情形嚴重到這種地步,女生追追男生,也不為過嘛。」然後她像捉狹似的,伸了伸舌頭。
「妳是否在實際生活裏,也有這種經驗?」
「哦,沒有,沒有。」她笑著、急著,不但直搖頭,而且直搖手。原來,宋岡陵的異性朋友並不少,目前她也不曾考慮到找對象寄托終身大事,因此她不曾有過類似的,感情上的煩惱。
「不過,說真的,我覺得如果妳真的碰上一個好男孩時,在不失自尊的情況下,很技巧的暗示對方,妳對他很有好感,這並不過份。可是,萬一對方是個死硬派的大笨牛時,對這種不解風情的傢伙,你也千萬別強求,因為求來的感情是毫無美感的,而且痛苦多於欣慰,這才累人。」哇,別看宋岡陵年紀輕輕的,卻能道出一番大道理,一副很老道的樣子。
「我的男朋友很多啊,我並不否認,因為年輕的女孩,總有一些談得很投機,玩得很愉快的同齡朋友,對不對?不過我和他們之間全屬君子之交,大家一視同仁。」
看著那副姣好秀麗的蛋型臉,隨和平易的待人態度,我相信她是個到處受人歡迎的女孩。
她還透露,自己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,雖然不是出生在富貴家庭裏,但是能在戲裏過過公主的癮,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滋味,實在是件過癮的事,「何況還有錢拿,不是頂棒的嗎?」
螢光幕的演出,還為她帶來了其它的生財之道,例如柯達相機、白蘭去污粉、林內瓦斯鍋、福特轎車、殺蟲劑等,一連串的廣告,等著她去拍。
廣告影片的收入,酬勞不低,然而她說它沒有選擇的餘地,而且沒有固定性,機會來時,算是賺了一筆外快。而電視演出,才讓她真正嚐到了做為演藝人員的甘苦。
帶了一副四百度近視隱型眼鏡的宋岡陵,起身預備排戲時,扯了扯上身白色的功夫裝,問我:「這件制服還不難看吧?」什麼制服?「妳看,那邊不是有兩個劇務,也穿了和我同樣的衣服嗎?」
然後她說:「一件一百三十元,還不算貴。我們這些剛出道的演員,不敢也不能在衣著上太花枝招展,平常我多數穿褲裝,這樣排戲時方便得多。」
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心中祈望,她永遠是那麼一個樸實,毫不做作的清新女孩。

周華鳳極欲展翅

「你是否可以幫我拍張劇照?」她似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,初次見到她,是在一號攝影棚裏,看她的裝扮,我知道這是個丫環角色。
然後,她自我介紹她是周華鳳。周華鳳,我見過週刊上有關她的報導,也是個新人。但是見到本人後,我覺得她似乎比照片上要顯得年輕些。
長了一對鳳眼的周華鳳,也是那類秀氣型的女孩,一雙黑白分明的靈魂之窗,轉來轉去的,「我演的是紅梅,是公主的貼身丫環。」同是中視演員訓練班出身的新人,但是個人的機遇、造化不同,周華鳳毫不認為擔任同學的「跟班」有何不妥,或產生絲毫的委屈感。
相反的,她覺得比起其它沒有機會出現螢光幕的同伴來說,她是幸運有加了。一個丫環角色,同樣是項磨練,是個臨場經驗的培養,因此只要有戲演,她就覺得開心。
在「王者之劍」、「一代紅顏」、「親情」、「大地風雷」、「赤地」等連續劇中,都出現過周華鳳的倩影。比較起來,她的古裝戲,似乎演得多些,不知這是否因為她的古裝造型較美,或是因為她本身原是平劇演員出身的關係?要不,則完全基於巧合。
前一陣子,周華鳳隨了「龍門特技團」,到夏威夷蹓了一圈,在她來說,「跑碼頭」是件頂新鮮的事。瞧她那副織細柔弱的樣子,不禁令人懷疑,她也有一副深藏不露的好功夫?
「不是,我在隊裏是擔任平劇演出的。」她並沒有進過任何戲劇學校,受過專業訓練,然而她卻出身戲劇之家。麒派老生周麟崑,是她的父親;母親雖然未曾唱出響名來,卻也是個名票。基於從小耳濡目染的結果,周華鳳因而也能卿卿哼哼的,哼出了個小名堂,先是在麒麟廳粉墨登場,進而靠著學會的「玉堂春」、「六月雪」、「大登殿」、「法門寺」、「荷珠配」、「紅鸞喜」等十幾齣戲,唱出了洋,在海外露了一手。
在紅氍毹上,周華鳳唱的是青衣、花旦,在連續劇裏,她演過戲子歌女的角色,問她唱不唱歌?答案卻很令人詫異:「我妹妹唱歌,她現在鳳凰歌廳駐唱,待會兒她會來,她也參加了『孝女心』的演出。」
話談至此,劇務高喊:「春香上場了。」周華鳳趕緊奔了過去,「春香是我妹妹,我先代她排一下,她馬上就到。」原來劇中的春香為劇中趙太師家中丫環,隨時跟隨在后儀所飾吟雪與盧碧雲所飾趙夫人身旁。
說來這似乎像是個從天而降的機會。周華鳳那位外型像極了她的妹妹,有天偶爾到中視來陪她排戲,坐在地下室排演場的一角,結果製作人蔣子安發覺了那位「外人」,隨意的打聽了一下:「那個女孩是誰?」
郎雄在一旁接口道:「周華鳳的妹妹。」正巧這時戲裏需要一個丫環角色,就這麼輕而易舉的,周華鳳的妹妹周華卿,跟著姊姊一塊兒在電視上,演起丫頭戲來了。
周華鳳本身是中視演員訓練班,第一期的畢業學員,除了演戲,以前她曾擔任過建築公司的房屋銷售員,但是幹了兩個月,她覺得興趣不合,一心一意希望能在銀色大道上闖出一個名堂。

眾人向高飛下跪

演個高高在上的皇帝,萬人向他下跪屈膝,這的確是件很神氣的事。高飛就是這個神氣的人物。
看,吳風、黃永光、許立、馬之秦,一批男女演員,全部乖乖的自動向他頂禮膜拜。
但是,高飛本人倒未曾顯出志得意滿的飛揚相,似乎反而比別人更忙、更累。臨到錄影前,還見他拿了劇本,口中唸唸有詞的猛背臺詞,「唉呀,太忙了,實在沒時間,背不下來呢。」說話時鼻音很重,語調因而和他人大不相同的高飛,和他戲中的皇帝一樣,人挺厚實的。
盧臺蘭,扮演戲中的皇后,一位賢雅高貴的第一夫人,看她那份高雅端莊的身材,的確頗有母儀天下的氣韻,難怪每當推出古裝戲時,戲中的皇后一角,製作單位總是首先想到盧臺蘭。
「我前一齣戲的皇后身份,是在『香妃』裏演出的,大概我的臉型比較適合演古裝戲吧,因此我多半出現在古裝劇中。沒戲時我就在家裏帶孩子。」
盧臺蘭為吳風生了兩個胖小子,大的小傢伙,已經有三歲大了,曾經跟到排演場,在大人腿間竄來竄去的,爸爸媽媽抱起他照個相,他還懂得調皮地向你扮鬼臉哩。
在「孝女心」裏,盧臺蘭和老公吳風都參加了演出,這回盧臺蘭的身份,比吳風高出了一大截,演皇后的她,這下子可真得意呢,因為官拜刑部尚書的柳先開,在家中雖是盧臺蘭的一家之主,但是到了攝影棚,還不得不向她屈膝下跪呢。
得勢不饒人,盧臺蘭揮了揮手中的劇本,「下回我想演你的媽。」吳風只是在那兒微笑。
在家中,吳風是否向妳下跪過?「問吳風自己吧。」盧臺蘭嘻嘻的笑。
「我家才不興這套,我們各管各的,誰也用不著修理誰,大家都很自愛。」吳風的話剛說完,「爸爸愛媽媽。」答得妙,這對演員夫妻的大兒子,居然接得這麼順口,惹得大夥兒哄然大笑。
盧臺蘭是少數幾位抽香煙的女星之一,但是她抽煙的姿態很緩和,很悠雅,因此相當迷人;螢光幕上,她很嫻靜,攝影機外,她很爽朗。每當吳風獨個兒上戲時,老覺得,他很沉默,不容易開口,但是在「孝女心」裏卻大不相同,他顯出了他愛開玩笑的另一面,或許是因為嬌妻同臺演出,氣氛大不相同的緣故吧。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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