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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施文彬説陳亞蘭的表情和眼神戲味十足。
1993年10月14日出版
(TTV電視周刊1619期 P48~P51)
人物:
在那個髮禁未開的年代,他恨透了理光頭……
施文彬留長髮只為平衡一下
●文/小葉●圖片提供/點將唱片
施文彬是個非常幸運的新人,在推出第一張個人專輯之前,就已先透過江蕙的引薦,在「傷心到何時」、「傷心酒店」兩首歌曲中與江蕙對唱,間接讓近兩百萬人熟悉了他的聲音。在新人多如過江之鯽的唱片市場中,施文彬無疑是擁有了一道先聲奪人的護身符。
光看施文彬的外型,很難把他和閩南語歌曲聯想在一塊。一張略帶稚氣的娃娃臉,蓄著及肩的長髮,跟一般閩南語男歌手的路數顯然不太一樣。再和他深談,更驚訝於他竟是個湖北爸爸、山東媽媽的外省囝仔,甚至還曾在美國求學兩年多。
這樣的一個人,怎麼去唱閩南語歌曲呢?施文彬解釋,這幾年來,和不少認為他頗有潛力的唱片公司談過,但都因為覺得「好像就是少了點什麼」而作罷。直到與目前的東家「點將」接觸,剛開始也有一樣的問題;卻在製作人發現他唱「酒後的心聲」獨特的韻味之後,改變了他的際遇。
在與「點將」簽約之前,施文彬在台中的民歌餐廳與Pub已演唱三年。他最喜歡表演搖滾歌曲,跟隨著重金屬的節奏,他恣意地嘶喊、款擺,唱得台上台下一片沸騰。而台中人多以閩南語為母語,免不了要點上一、兩首台語歌,施文彬就用爵士、藍調、搖滾的曲調來變奏台語歌,形成了他獨特的風格,也奠下了日後出閩南語專輯的基礎。
從小就跟鄰居孩子講閩南語長大的施文彬,又曾在台中住了三年,所以閩南語的咬字、發音上,沒有太大問題,再經過大姐大江蕙的琢磨指點,施文彬的閩南語歌很有自己的特色,少了一般閩南語歌手的江湖味與煽情,施文彬把台語歌唱得很清純,帶著些許的低沉蒼涼。他不否認,剛決定要以閩南語唱片作出發時,有一點點猶豫。後來想通了,他認為採取那一種型式呈現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觀眾能不能接受。只要大家都認職、喜歡了這個名字、這個聲音,將來更能作不同的嘗試與改變。
施文彬不僅是踏人歌壇的步驟與別人不太一樣,成長背景也頗為特殊。他是個遺腹子,當年母親懷著他時,遠在台中工作的父親因為思念愛妻,買了補位機票準備飛回台北的家,不料卻碰上空難而去世。施文彬從小就少了一分父愛,「也許是從未與父親謀面吧?其實也不曾有過傷痛或遺憾的感覺。」不過,卻因此造就了施文彬獨立的個性,即使沒有父親的臂膀,沒有兄弟姊妹的伴隨,他也總能自己玩得很開心。
寡母獨力扶養他的清苦日子,到了母親改嫁富商後結束。施文彬國中、高中時的生活,在繼父的庇蔭下,過得相當富裕,出人都有進口轎車接送,要什麼就有什麼,但與繼父的疏離,反倒造成了他的叛逆;最明顯的例子,就是在頭髮上作文章。因為不滿學校必須蓄短髮的規定,儘管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過世,施文彬都以戴孝作藉口,故意不剪頭髮,校方也莫可奈何。退伍之後,施文彬的「秀髮」一度留到腰際,也是為了補償學生時代心不甘情不願頂了多年光頭與平頭。
繼父去世之後,因為財產的處理問題,未留太多遺產給他們母子,施文彬一下子又從富裕生活的雲端掉了下來。服完兵役,因為嚮往藝術的大融爐——紐約的生活,而負笈至美國紐約第五街大學進修舞台表演。在美求學的兩年多裡,為了生活,許多當地人不願作的工作,如加油、洗碗、端盤子、送披薩,施文彬都作過,而且毫不以為苦。因為,在這裡,他聽到了不曾聽過的音樂,看到了不曾得見的表演,豐富了心靈,也為日後的表演工作打下深厚的根基。
外婆是杭州藝術學院的高材生,媽媽從小就學鋼琴,施文彬的音樂細胞可說是深受遺傳影響。還在牙牙學語的階段,施文彬就會跟著唱機中流洩出的披頭四、卡本特兄妹、湯姆瓊斯的舞曲吚吚呀呀;國小學了六年的小提琴,是老師眼中音感最佳的聰明孩子;國三時期開始流行民歌,施文彬也抱著吉他吟唱青澀的情懷;高二和同學合組了一支熱門合唱團,在各校園間巡迴演唱,玩得不亦樂乎。
除了演唱,施文彬也嘗試自己創作,以朝能向全能藝人的目標邁進。據他表示,第一首賣出的歌,可能會由影帝萬梓良演唱。
第一次出唱片,心情的忐忑在所難免。不過,聽到開唱片行的朋友告訴他,已經叫了三次貨,表示市場反應頗佳,著實鬆了一口氣。
能有今天小小的成績,除了本身的努力之外,施文彬最感謝江蕙的提攜。江蕙以歌壇天后之尊,卻絲毫沒有架子教導施文彬,讓他獲益良多。能得到師姊的賞識與祝福,的確也證明施文彬是個可造之材。在新專輯中,施文彬又覓得了一個護航夥伴——歌仔戲紅小生陳亞蘭兩人合作了兩首對唱情歌。與江蕙的輩分相較,施文彬與陳亞蘭在外型、年齡、表演上都可謂旗鼓相當。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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