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7年02月28日出版
(電視綜合週刊46期 P54~P57)
幕後追踪:
劉文正倦遊歸來
●文/童言
爸爸擺一道
險把笑話鬧
劉文正靜悄悄的從美國回來了,直到他出現在和張艾嘉一起主持的除夕特別節目,好多人都還奇怪的問:「他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
講到回國的事,劉文正就有滿腹心酸:「還說呢?就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有多狼狽。」
拗不過張艾嘉響個不停的越洋電話催駕,也有點兒想家,劉文正臨時決定要趕回臺北,參加除夕特別節目錄影。
買好機票了,他說要打個電話,通知媽媽到機場去接,誰知劉爸爸大眼一瞪:「長那麼大了,回去就回去,還要媽媽去接幹嘛!」
說是這麼說,劉文正可還是篤定得很,他想等他上了飛機,爸爸一定會通知媽媽的,沒想到他飛抵臺北的時候,偌大一個機場,怎麼找也找不到一個來接他的人,不說東西沒人幫忙拿啦,最氣的是身上沒有一塊臺幣,連計程車都不敢上:「還好,總算碰到一個熟人,借了一百塊錢,
才回得了家。」
「沒想到真被爸爸『擺』了一『道』。」
這筆帳怎麼算,只有等到爸爸從美國回來以後了。
遊美開眼界
令他更敬業
算算日子,也不過兩個多月光景,劉文正卻感覺有一年半載那麼長久。
「好像和這兒完全脫了節似的。」
劉文正講的脫節,指的是電視節目,尤其是綜藝節目。
原來他對自己還蠻有信心的。出國前,倒是真想好好觀摩國外的演藝技巧,可是瞧了兩個多月的美國電視和拉斯維加的幾場表演,就完全被「嚇」住了:「人家的佈景和燈光,都稱得上鬼斧神工,看了實在叫人慚愧。」他很懷疑,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趕上那個水準?
演唱技巧更甭提了。較早之前,劉文正想著像美國那樣一個開放的國家,歌星表演時,一定動作誇張,舉止奔放,但去看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:「臺灣歌星的動作太多,手勢太濫了。」所以,從此以後,如果不是好好學一陣舞蹈的話,劉文正就只敢「斯斯文文」的唱歌了。
經常,劉文正很迷惘的自問:「這樣唱下去,能唱出什麼結果來?」
退伍一年多中能有這樣的「成績」,足夠令人欽羨的。然而,劉文正說:「即使紅到頂端了又如何?比起國外的真正巨星,還是差了一大截。」
別來均無恙
換了新髮型
有一度,他覺得心灰意懶,打算在紐約找個學校唸唸書,唸完書出來,就完全「改行」,不再唱歌了,那是一項痛苦的抉擇。但儘管信心動搖了,歌唱還是具有較大的吸引力,所以他又回來繼續唱歌,繼續他的「不知能唱出什麼結果?」的自問了。
這一陣,劉文正把披肩的長髮,剪得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短,鬢角從耳朵的一半起,斜斜剪上一個三角形,看起來很「怪異」,他卻很得意的說這是歐美男女最流行的髮型。
衝著「流行」,劉文正已經不在意他的長髮了。以往,每次「被迫」理髮,他都要心疼好半天,唯獨這次,一回國第一件事,就是「自動」到理髮店去理一個「最新流行」的頭,看起來清爽多了:「連我媽媽和臺視都嚇了一跳,他們都奇怪我怎麼會一下變得這麼看得開了。」
「今年我了卻一樁心事了。」劉文正說得一本正經,很容易讓人聯想到「人生大事」之類的「心事」:「除夕夜終於坐在家裡看到自己主持節目的樣子了。」原來不曾看見第一次的「錦繡年華」,一直是他最大的「遺憾」!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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