⑴涼拌茄子最拿手。
⑵于家安說:「老小子,開慢點!」
⑶不是經常有時間來澆花的。
⑷看「歌仔戲」都出神了。
⑸又接排戲通告!
⑹「怒江春暖」是部難忘的好戲。
⑺在「大漢中興」裏,首次同台演出。
⑻古裝扮相是比較「那個」些!
1976年8月2日出版
(電視綜合週刊16期 P76~P80)
銀色鴛鴦譜:
周仲廉、于家安祇羨鴛鴦不羨仙
●文/高愛倫
在永和永利路的一五四巷裏,住著一戶如此的人家:他們懂得珍愛屬於他們的生活方式,所以他們的日子,能過得那麼尊嚴、真實、驕傲……。
周仲廉、于家安──他們的確是電視圈裏被人翹起大姆指稱讚的模範夫妻吧?!
謙稱自宅破寒窖
明星也不睡懶覺
不要問周仲廉和于家安的戀愛是從何開始的;因為周仲廉鐵會把他性格的嘴唇一掀的說「哎唷!結婚多少年了?老夫老妻的,還提那檔子事兒幹嘛?」
男女有別顯見於此──于家安可不會把這種「想起來就甜蜜」的往事,說得那麼直不嚨咚;雖然她沒有作生動活潑的描述,可是卻一個勁兒的笑個不休──而有的時候,笑的確是幸福的另一種詮釋與剖白。
「我兒子」、「我女兒」是于家安的「口頭禪」,只要開口,這兩個寶貝就是她的「主題」。很難看到一個母親能如此真情的以兒女為榮!而于家安,她會勾起任何一個人直覺的羨慕!
為此,誰都想走訪周府。
但周仲廉把眼一眨:「免了吧!咱們那個破寒窖,實在沒啥子著頭。」
話雖有點「拒人千里」,卻經不住蓮花之舌的「堅持」──周仲廉哈哈了三十秒之後,很樂意的說:「明天上午來玩玩吧!」
到明星家做客,切忌「晨訪」,否則會害對方「睏不起」;不過于家安認為這種說法是「那兒話?」,因為他們家的起牀號吹得特別早。
兒子是素食主義
女兒愛清潔整齊
半年多以前,周氏夫婦在烏來出交通安全節目外景時,特別把愛子「小厚」帶著去遊山玩水,以培養仲情大自然的情操。
沒想到小厚在坐臺車的時候,卻發生了「交通事故」──他的左腿竟被欄杆撞折;那種痛楚,不難想像。
「當時,我和周仲廉都傻了。」于家安的回憶裏,充滿了對「橫禍」的恐懼,「也沒想到要別人幫忙,一個勁兒的就從山上飛馳下來。等把兒子送到耕莘醫院後,咱們倆都癱了。說真話,這一路上,周廉仲怎麼能把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的:他自己都弄不清楚。」
小厚的腿打了石膏,少說也得半年才能恢復緩和動作;可是吉人天相,不過四個月的光景,他已行動自如。當媽媽的感謝兒子所得的恩寵;而實際上,這也是小厚自己造就的德澤──因為像小厚這樣的男孩,的確善良得少見──他才國中一年級,可是卻「吃素」多年。
媽媽讚兒子。
爸爸當然也免不了要讚女兒囉!
周仲廉忙不迭地介紹女兒一塵不染的書臥兩用房:「瞧瞧!瞧瞧!」他自豪的說:「這才是我覺得最神氣的事咧!女兒的房間永遠是如此整潔;摸摸看──」他自說自試的抹了下擱著相片的架框──湊近頭看,的確未遭污染,不簡單。
「這點好處倒是像爸爸。」于家安尾隨的樂道:「周仲廉可講究整齊清潔了。這和軍人出身是有關係的。」
「周太太」還說:「只要像爸爸,兒子女兒總差不到那兒去;不過,幸好她倆不會跟爸爸有百分之百像,否則黑成他那樣不難看死了?」
點名叫姓讚同行
落筆輕懲壞習尚
于家安的菜,做得很漂亮。
尤其涼拌茄子,竟能做到晶瑩剔透的地步,委實難得。
席間,周仲廉的健談不失為下飯的最佳「佐料」──不僅消除緊張,且能恢復疲勞。
「一個真正瞭解戲劇的人,才懂得為戲劇奉獻精神。」周仲廉感慨萬千的說:「像馬之秦、劉明,這些科班出身的人,就有正確的職業觀念──如果劇情需要,她們必能毫不猶豫的醜化自己的外型容貌,實在難能可貴。」
演員與明星的不同,由此可別。
「而秉著興趣來『享受』戲劇生活所啟發的精神佳境者──」周仲廉仔細而審慎的開了名單:「我認為盧碧雲和洪濤,是很夠資格的。」
現今時髦的服裝設計業,是周仲廉所無法親近的藝術。
講真話,臺北的服裝設計「家」,究竟設計過幾套「正經」的衣款?大概算也算得出來吧?還有化妝術,那也是時有「驚人之作」,似乎總朝著「越怪越好」的路子上邁──結果把靈性動物化得什麼都像,就是沒有個人樣。
從不鬧花邊新聞的于家安也認為報章雜誌有督導明星「守規矩」的責任;不過她表示得非常客觀:「能夠藉文字力量使部份明星興起自律良知是理所當然的事。只是在筆調方面,不妨點到為止;換句話說,就在在申誡某人有越軌行為之餘,也不會產生過於挖人陰私的弊端。」
的確,少數的明星是太愛作「花蝴蝶」了,如果繼續放任下去,非敗壞整個戲劇界不可,所以──不懲,行嗎?
舞臺劇先聲奪人
粗工細活妻獨撐
「這個家,樣樣都好,就是錢少了點。」──這句話,是周仲廉和于家安都說過的;只是錢少歸錢少,他們快樂仍如舊。
花了一筆常人花得起的錢,周仲廉買了部二手車,經過一番整修,還挺氣派的。但「有車的人,會有這種特殊情感」的,周仲廉尚屬第一個,他曾偶然的提及:「每次車行公館,看到那麼一大群人在等公車,我就好生慚愧,真想讓他們來搭我的便車。」
奢侈──對周仲廉而言,幾乎是一種罪惡的別稱;他不習慣,也不適應。「這是個苦難的時代,何必再用浮華來襯托我們的不智呢?」
想也想不到的,周仲廉竟會是個「歌仔戲迷」;他喜歡那種誇張的意味:「因為這種創造自我,比電視劇的表達自我更來得有趣些。」
好演員都熱愛舞臺劇──這點,周仲廉真是太有得說了:「我有『本錢』──大嗓門兒演舞臺劇是最佔便宜了,因為『先聲奪人』嘛!」
把全臺硬裏子演員聚集一堂,而能和周仲廉這個「大聲公」相抗衡的,大概也只有曹健了。
娶到于家安這樣雅慧的妻子,是做丈夫的福氣;于家安處理家務事很俐落,疼子女、愛老公,無可挑剔之處。
雖然貴為明星,于家安卻未僱傭工;因為只有她的「粗工細活」才能把一家三口服侍得舒舒服服。
為了給孩子寬敞的遊戲空間,周仲廉特別增購了幾坪空地,佈置得清爽引人,很得兒女同學的欽羨;他還自架了鞦韆搖椅,經常和老妻在上面幌盪著,回憶童年……
如果在一串時間的接觸下,必需有點「觀後感」的話,那周仲廉的「抽象素描」是這樣的:他有將軍的威儀、慈父的威嚴、名人的威風……。
每個男人的背面都有一個──偉大的女人那周仲廉背面的于家安如何呢?儘管她未曾為他嘔心瀝血過,但無可否認的,她獻給他一輩子享用不盡的幸福,她──的確如此。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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